各取所需(下)
*这篇cp是石油兄弟
*超长篇预警，这是下半部分
*注意，梗来自好友，谢谢提供梗的好友
*老规矩，00C和渣文笔【高亮注意】
3.
Shattered有些紧张的看着身边那人。
该怎么说呢，虽然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一起出来，但其实他反而对nightmare会直接答应这种事情不抱任何期待的，甚至准备了许多早就找好的理由。可是nightmare竟然这么简单就同意了，他却忽的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之后才彻底反应了过来。
然后他才忽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完全不擅长带骨出去的这种事情啊。
还不如说，他根本是对普通走走这种事情根本没有经验啊。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来着，毕竟他之前确实更像是个傻子一样各个AU到处乱窜只是为了帮助他人或者试图去帮助他的哥哥回到之前的状态；吃下黑苹果之后更多的是去各个AU里搞些破坏，普通的散个步这种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反而已经不擅长了。
随意和Nightmare穿梭到一个AU世界里，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AU里已然是春天的景色，四周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色，美好的宛若一个精致易碎品一样，不是吗？
他看着四周的景色，犹豫的看了一眼身边的Nightmare,对方青色眼眸中似乎是带了那么几分不满。
他对自己说着冷静下来，终是将那句话问了出口：
“Nightmare,你对我究竟是何种看法的呢？”
......
Shattered 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四周仍然是模糊的夜色，实在无法分辨也不想分辨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刻。
身边的空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忽的一愣，却又忽的释然。
是了，自己已经离开nightmare了，只是自己仍在梦醒的时候会偶然觉得自己还在那家伙的怀抱里安然的入睡。
或许说，是他自己亲手撕裂了那只维持于合约之间的虚假关系。
距离自己单方面的搬走已经过了多久了，这是第一个月还是第五个月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
反正奇迹从来不会降临于他的身上，不是吗？
他在很久之前就应该意识到了这件事情，那残酷的神灵从不会降下恩宠于他，不管是他吃下苹果之前，还是之后。
他还记着自己问出那个问题后，自己有些紧张的等待了许久那个回答，可最开始的只有沉默。于是他抬头看了看Nightmare，却见到了Nightmare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看待白痴的表情看着他，随后那如常的嘲讽冰冷语句不带着一丝一毫的感情落下：
“你就是想问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你果然还是一样的愚蠢。”
明明是自己已经听习惯的话语，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啊，可是为什么在他听到的那一刻却感到了宛若灵魂被撕裂的痛感呢？
于是他脸上的表情或许是带着一丝的慌乱吧，将自己都觉得更白痴的问题问了出口：
“Nightmare，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注视的只是Shattered, 而不是Dream呢？”
那家伙露出了更多的讥讽的表情，对他说出了答案:
"没有。"
那之后自己有没有问出更多这样的白痴的问题呢，那家伙的回答到底是什么呢，他已经不愿意继续回想。
反正最后结局是他宛若逃跑的一样的随意跳跃进了另一个AU里，落脚点赫然是一片陌生的荒野。
在四下无人的荒野里，那早已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终是顺着脸骨流了下来，却与自身的黑色液体混杂在一起掉落在地上，打出一片斑驳的黑色。
是啊，他早该明白的，他们的关系只是各取所需，也只会停留在各取所需这一层上，本就是再脆弱不过的关系了。
是他一厢情愿，是他没有抑制住自己的感情，是他亲手毁减了这份脆弱不堪本该小心翼翼维持的关系。
所以落到现在这种境地，完全是他咎自由取，怨不得别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随后他随意闯进了一栋无人的民宅里。或许是许久没有人居住，里面有些破旧的家具上早已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层，随意收拾了一番后他就把这里当初了自己的临时住所，不，虽然说是临时的，但他确实之后每次都会回到这个只是暂时住所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没搬走他也不知道，也许他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妄想，说不定nightmare哪天回来到这个AU呢。
或许他只是希望nightmare会尝试寻找着他，如果他和之前一样随意找出地方就住下的地方，大概会给nightmare造成什么困难吧？
但怎么可能呢，那家伙说不定会因为他的离开而感到几分轻松呢。
只是如果遇到的话，他想，至少自己要对他说那么一声又见面了，最好带上几分客套几分疏远，礼貌的将彼此约束在那小小的礼貌框架中，尽管他们都不是那遵守规则之人。
不知为何从床上苏醒过来后，翻来覆去他也没有再睡着，他只能无奈的起身。
拉开那深褐色的窗帘，外面天色不出他所料仍然是黑夜，夜幕上只挂着几颗星星偶然闪烁几下。
于是熟练的走进另一个房间里，地板上堆积的到处都是的材料包还有那缝纫出的惨不忍睹的面目带着几分狰狞皱皱巴巴的可怜兮兮的成品，无不显示了他的手工到底是有糟糕，可能他是真的不擅长这种手工制作品吧。
他也不记着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在和往常一样的作息后抢劫了一家店员早就跑走无人看管的针织手工品材料店，或许只是因为那店铺上外贴的那无聊透顶的广告语？
反正他就是一时头脑发热，带着一堆的材料包回到了这里后才有了点后悔的想法，只是他也没有把这些材料包扔出去。
不知什么时候这反而成为了他的某种爱好，在他睡不着的时候，亦或者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
只是如果，他的手工能更好点就好了。
不过其实还是有进步的，起码从一开始的不成模样，现在已经勉勉强强可以看出了形状。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制作出完美的成品了吧。
或许他对nightmare的爱也会这样，总有一天终会彻底消失殆尽的吧？
那曾在内心留下的痕迹，或许有一天终会被时间扶平，再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定，会这样的吧？
一定......要这样啊。
拜托了......
4.
Nightmare从黑夜里独自醒过来，这是那家伙离开的第二十天还是第四十天他早就不知道了，虽然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计算这到底是第几天。
明明那家伙已经离开了，可他睡觉的时候却还是会无意识中留出足够容纳一个人的位置，可是现在那里只剩下冰冷的空气了。
那家伙可能不会回来了吧，在他说出了那样的话后。
在被他用那样冰冷的话语嘲讽过后，那家伙选择的是身形颤抖着独自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说到底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可能归根到底还在他自己身上。
在那家伙后离开后那名为后悔的情绪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绪了。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还是Dream死掉的时候，那个时候相同的情绪席卷了他。
那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遇到了那和弟弟相似却明显不同的身影——Shattered。
面容相似，爱好也和Dream十分的相似，或许除了那家伙被和自己相同的黑暗液体包裹着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了。
于是那家伙那个时候提出的合约的时候，本来他是根本不屑一顾的甚至打算拒绝。可是他却突然觉得或许会成为日后生活中的几分调节才答应了那家伙的合约。
于是最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在那家伙的身上寻找着和dream相似的地方。
当那家伙提出一同出去的时候，他根本是不在乎的用言语嘲讽了他狠狠拒绝了他。只是突然想起了dream后，才会在下一次出门前抛下那么一句话：
“要一起的话就快点跟上，白痴。”
那家伙那个时候的带着几分惊讶几分喜悦的表情被自己收入了眼底，只是那个时候却未在他心中留下太多的波澜。
也许是自己对他太过的宽松所致，那家伙后来提出了更多的要求，似乎在尝试一点点拉近着和自己的距离。或许是那暗金色眸子总让他想起那有着金色双眸的积极情绪守护者，所以自己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软答应了那家伙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要求。
没错，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自己答应那家伙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在他说出了伤害了那家伙的话后，自己会再次感到后悔这种情绪出现在自己身上呢？
明明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不是吗？
明明这是之前自己最乐意看到的结果了，自己也从那家伙身上感受到了绝望痛苦的情绪反馈。可这结果成真的时候自己为什么却确切的感觉了灵魂深出传来的那种宛若刺痛的感觉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他实在没法没法想明白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注视的骨，其实只有Shattered一个啊。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已经不在shattered身上寻找着dream的影子了呢。
他不知道啊。
但他确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每次去其他的AU散下恐慌的时候，都希望可以碰巧看到那家伙的身影。
可惜的是，自己到现在为止都未再遇到那家伙过，就好像那家伙彻底消失了一样。
尽管他知道AU的数量可以多到无法数清，自己再次碰到他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就是希望可以找到那家伙。
如果可以再次遇到的话，他会说出自己对他最真实的想法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又一次随意在AU之间穿梭。
当他在那自己都说不出名字的AU里偶然看到那熟悉的暗金色身影的时候，不由得一愣。
那道身影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正打算离开。
于是未经过太多的思考，那叫住那道背影的声音从他自己口中冒了出来：
“Shattered——”
那家伙听到了自己的叫声，身影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随后转过了身体，看向了他。
然而那暗金色的眸子内却并无太多的情绪波动变化，宛若见到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骨一样，仿佛他们之间那曾存在过的脆弱关系从未存在过一样。只是用一种和普通骨打招呼的语气和他说着：
“好久不见，Nightmare。”
于是本想告诉那骨的话语全部堵在了口中，他曾设想过的那家伙的反应都不曾如此平淡，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离开了。”那家伙率先打破了沉默，却说出了打算离开的话语，随后转身似乎打算离开这个AU。
于是身体行动比思路更快一步上前拉住了那家伙，终是下定决心将那话语吐露出口：
"Shattered,我很抱歉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如果只是为了道歉的话，那已经没必要了。我已经没有放在心上了，毕竟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不是吗？是我先打破了那份协议，所以你没有必要来给我道歉。”
那家伙打断了自己的话语，平静的吐出了那些话语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发愣了几秒后他反应了过来总算跟了上去。
......
Shattered 感觉实在说不上十分好。
虽然自己确实幻想过可以和Nightmare再次相遇，可竟然这么快再次碰到确实让他十分苦恼。
自己听到那呼喊声时还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听，但转过身后那身影似乎是要告诉他这确实是现实，于是那灵魂宛若被谁揪住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于是他和Nightmare打过招呼后便匆匆打算离开，只是被忽然拉住后那莫名其妙的道歉让他不由得一愣。
于是他说了那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Nightmare说的话后便匆忙了离开，nightmare似乎没有跟上倒是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否则要是nightmare跟过来的话，他还真不好解释自己隐藏在那临时住处里的“秘密”。
时间会冲淡一切这句话他当时就不该相信，不然为什么自己对nightmare的感情没有消失呢？
他有些略微头疼的看着自己制作的那些摆在各处的各种表情的nightmare玩偶和自己的玩偶陷入了沉思，是不是直接把这些玩偶提前处理掉比较好呢？
他陷入思考中，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背后那道已经彻底愣住的暗色身影。
